作者说明:此報告文學,寫於1996年(丙子初一成稿),刊載中國文聯出版社《美韻的流動》上,匆匆近十年而今尤路(樊敬奎)兄不幸病逝,先一步作古,今讀本文不甚唏噓難忘,爲緬懷大師情誼,稍作增刪、追記,同时徵得尤路夫人楊希女士同意特此發表,刊出大师不少珍贵遗照遗作,使本報告文學添彩增輝,誠望各家分享,是爲緬懷深唸!!!
 
 附信:
 
楊希女士并賢侄一鵬先生:

尤路大師雖不幸因病離世,但他的藝品人品、藝術成就已被社會公認!讓他的作品精神和人格魅力承传于世,是我们健在而有幸于世的亲朋好友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有些建议(以你們的慧敏才學的本性、商海拼搏的價值、樂善好施的品德,我電話上已建議你們康慷解禳拿出一筆善報資金設立: “尤路漫畫獎掖基金會” (暫定),其義自明!)容见面后详谈..

今有一稿:《漫話漫畫藝術家—尤路》(早已送書尤路雅正)現再寄二位请指正一阅,并望你们提供完整漫畫作品照片...谢谢!!(打算整理发表在新浪国仁天地博客的博客上! 堅定一貫宗旨:正本清源、揚善抑惡!!)

祝好

安康!

                                                           你们可信赖的挚友国仁

  (沉痛懐念尤路良师益友之中2015-3-11于渝北黄泥磅

沈老师好!感谢您为尤路《抗战漫画》展的支持和厚爱。91尤路《抗战漫画》(重慶市勞動人民文化宮)开幕式圆满殊胜,感谢伯乐沈老师,因您而成就了尤路老先生,杨希代老先生感恩您![玫瑰](尤路夫人楊希發給沈國仁的微信 201594 15:46

 


    

漫話漫畫藝術家—尤路    

 

(報告文學之四)   作者沈國仁

 

 世界上哪怕只有一個入畫漫畫,這個人就是他

 

筆者與尤路的認識交往還有段刻骨銘心的往事, “文革”禍亂十年結束,“四人幫”垮台後的1979年 1月,沈國仁在市少年宮任职期,私人集資100元人民幣,請外單位美工朋友衛志剛(渝中區日雜公司)宮主任胡朝楷、曾國強同意沈由油印小報試辦而鉛印《紅岩少年》報居然成了創辦建國以來西南地區第一張少年兒童報。

 

    成功後幸運即時得到當年市委書記楊崇匯、張軒表揚支持並匯報市委書記丁長河及主管共青團少年宮)等工作的孟廣涵、徐慶如副書記的高度重視,經論證肯定後在他們表態指示下,1982年3月市委市府國家編制單位、定員12人、定經費每年政府財政撥款!沈國仁認真積極推薦優秀編輯人才:首先調入漫畫家尤路當時他

  後來的全國著名漫畫、動物畫、國畫家曾任市漫畫家協會會長)、其次陸續調進:徐國志黨員著名工人(重慶市第三機床廠)詩人周總理接見過,後來的市作家協會副主席、成再耕著名詩人四川省表彰的自學人才民辦中學教師,為了調進少年宮協助沈國仁《紅岩少年》報,沈國仁積極報告團市委請市教育局支持,當政市教育局長(又是原團市委市委書記)羅素芳,於是戴帽下達一個人事指標編制指名給成再耕,這才調進宮《紅岩少年》報,不久徐國志很快發展他入黨當了報社黨支部書記......後來又當了的市作家協會委員。於是部隊轉業的劇作家夏祖生本是市委組織部安排但報社黨支部書記只能改任辦公室主任。同時又陸續調進黃湘雄科普作家、王離離女作家(市文聯主席王覺女兒)張潔編輯(《重慶日報》老編輯張亦文女兒)楊健(《紅岩》作者之一楊益言的侄子、艾兵黨員漫畫家……共同努力下以及學生家長各界人士關心支持,走到今天三十七年報社發展壯大、資產幾千萬元,一切現代化編輯發行運作!而今沈國仁視個人的冤屈荣辱如過眼雲煙!!


  

深受兒童教育工作者及廣大中小學生教師、家長歡迎的《紅岩少年》報(即現在的《少年先鋒報》),當時由市少年官報請團市委向市委市府請求調尤路來任美術編輯,緊接著由於筆者為他積極奔波的同時,向省委宣傳部、新聞局申報登記刊號,向市里申請編制經費,向社會請求贊助,我們的赤誠之心,得到了當年中央省市各級領導及文藝界前輩如胡愈之、張愛萍、王兆國、任白戈、張黎群、丁長河、孟廣涵、徐慶如、黃啟躁、羅素芳、楊祟匯、王覺、張繼樓等的親切關懷和支持。


 

真誠感謝美工朋友衛志剛合作刻印的油印報,和鉛印紅岩少年報到第四期時,他工作太忙又不愿調來少年宮而離開了。真是天意啊,在成都四川省出版社組稿會,沈有幸認識尤路,原來他是我們少年宮隔壁兒科醫院門診部化驗員又是寧波同鄉人,因他因他已快四十歲的年齡,黨的歷次政治運動受衝關牛棚、掛黑牌、挨批鬥的“右傾”分子,政審通不過,宮領導認為共產主義接班人的陣地少年宮,堅決不能要,沈國仁求爹爹告奶奶,上竄下跳,多虧了應該感謝宣教組沈的組長劉玉鳳,她的好朋友原是宣教組的同事調到市委組織部辦事員的李鳳芝,幾經波折借調少年宮協助沈辦《紅岩少年》報,市委市府編制下來12人第一個由市兒科醫院化驗室調入編輯部的便是尤路,筆者與尤路同心協力精心編輯出版的這張《紅岩少年》報,圖文並茂的“圖”,全部是他一個設計、繪畫,特別是每期的兒童漫畫“小樂天”,深受小讀者的歡迎。這就是歷史事實!!


 

 十年禍亂大陸的“文革”結束,“四人幫”垮台後的1979年 3月少年宮沈國仁老師在市私人集資100元人民幣,與美工朋友衛志剛刻印油印詩報,宮主任胡朝楷、曾國強同意沈 試辦鉛印《紅岩少年》報也成功後即刻得到當年團市委書記王友偉、書記楊崇匯、張軒表揚支持並匯報市委書記丁長河副書記  孟廣涵、徐慶如的得到高度重視,經論證肯定後,1982年3月按市委市府定國家編制單位、定員12人、定經費每年政府財政撥款!沈國仁認真積極推薦優秀編輯人才:首先調入漫畫家尤路(後來的全國著名漫畫、動物畫、國畫家曾任市漫畫家協會會長)、其次陸續調進:徐國志黨員著名詩人周總理接見過,後來的市作家協會副主席、成再根著名詩人教師後來的市作家協會委員、部隊轉業的劇作家夏祖生、黃湘雄科普作家、王離離女作家(市文聯主席王覺女兒)張潔編輯(《重慶日報》老編輯張亦文女兒)楊健(《紅岩》作者之一楊益言的侄子、艾兵黨員漫畫家……共同努力下以及學生家長各界人士關心支持,走到今天三十七年報社發展壯大、資產幾千萬元,一切現代化編輯發行運作!而今沈國仁視個人的冤屈荣辱如過眼雲煙!!

 

後來《紅岩少年》報發展壯大,先後從工廠、學校、企業、事業單位以及街道的待業青年調入報社,調入人中,筆者堅持要“搶個共產黨員”當領導,因為筆者只是個非黨員,為保證報紙有党的領導,故有此之舉。輪到筆者遺憾的是,正當報紙蒸蒸日上時,發生了些戲劇性變化,這個調入報社的頭頭,揚言要在報社抓“文化大革命”、“階級鬥爭”、“漏網的右派”……(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尚未召開),對這些極左的東西,尤路感到難以容忍。一次尤路出於正義感,出於對筆者所受到報社長達兩年多的不公正待遇,在一次編務會上針對那位三番五次請示領導調來報社負責的某領導人提意見:“一個人要講團結,講良心……”,話還未說完,此公粗暴打斷說:“……我只講黨性,不講良心。”尤路拍案而起:“是好的黨員,既講黨性,也講良心……既然,你不講良心,我尤路申請調離報社,無法與你共事。”筆者當時在場,為尤路捏了一把汗……。事後,經上級領導批准同意,不僅尤路離開白手起家為之拼搏、創辦的《紅岩少年》報,連部隊轉業調來報社不久的黨員,報社辦公室主任夏祖生同志及筆者五、六個原骨幹,也先後忍痛離開。


 

而今夏祖生在市文化局文藝創評室,編導攝製電視劇《陪都新聞》,大型電視片《重慶》,以及江澤民總書記題詞的文獻電視片《風雨同舟》,為筆者的兒童電視劇《會說話的星星》完成導演拍攝……等,取得了令人敬佩的成績,其他調離報社的諸君都各有所取得喜人的成績。

1984年尤路和筆者先後調回市少年宮,擔任校外兒童教育工作。尤路這些年來的漫畫創作取得了可賀可喜的成績,尤其他在宮內輔導兒童美術培訓班,無論素描、色彩、速寫,無不竭盡其拳拳之心,以藝術的美育、情感哺育天真可愛的孩子,他的學生的繪畫作品在國際、國內的各種兒童畫展中連連獲獎。


 

近幾年尤路的學生如曾途、舒永濤、徐靜君、王燕鷹同學,以扎實的素描功底,繪畫藝術的敏悟,優異的文化知識和良好的道德情操,紛紛考入四川美院繪畫系和美院附中繼續深造。


 

對這樣一位在全國漫壇上十分活躍、成績卓著的漫畫家,筆者請問:“你為什麼不輔導學生畫漫畫呢?”他直言不諱地說:“作為兒童幽默畫,成人為他們畫,或者他們偶爾畫些富有情趣的校園漫畫,還是可以的,但要他們如此稚嫩的心靈去“針砭時弊”諷喻世態炎涼或識別君子、小人,還為時過早。”

 

   
 

因為漫畫家的修養,生活閱歷,洞察世事風波,無不以作“投槍、匕首”針對社會“痼疾”,確診求治。兒童還是不宜過早提倡,正如哪個成人作家會鼓噪兒童去寫“愛情詩”一樣的道理。是啊,筆者深有同感:“童心永遠不會成熟,如果說童心成熟那末趨炎附勢,阿諛逢迎,損人利己,人世間的一切醜惡,便會早早顯現出來,死亡也就降臨了。”

        

 

 

          
 

時下,漫畫這不翻譯的“世界語言”,隨著舉世矚目的中國改革開放,國內漫壇繁榮興旺,異彩紛呈,漫畫隊伍成千上萬,隊伍壯大,陣容可觀,以專業畫家和全國各地報刊美編為骨幹,業餘漫人的加盟,漫畫園地百花競豔;研究會、創作學會、協會、輔導組、漫畫組等如雨後春筍;工人、農民、幹部、學生紛紛參加各種形式的漫畫活動,如辦漫展、漫賽、培訓、交流;辦報刊更是方興未艾。特別是近年來的國際間的漫人互訪,漫作展覽,讓世界瞭解讓中國漫畫,中國學習世界漫畫,開擴眼界,擴大影響。縱觀今日之中國,漫畫已為世界漫壇青睞。非五十年代,更不能與1949年以前漫畫狀況同日而語,初步繁榮已經形成。

 

 

當然,中國的漫畫,正如中國屬於發展中國家,“漫畫”也在“發展中”。就當今中國的漫畫而言,與我們這個古老文明的大國,與開放改革中的中國,與擁有十二億之眾的中國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和精神文明建設的要求相差甚遠,還存在哪些問題呢?尤路坦誠相見地與筆者探討。應該承認,漫畫隊伍龐大,但水準參差不齊,群體水準不高,以幽默、諷喻針砭的力作還嫌少,且“點子”雷同,一些公式化、概念化、粗製濫造的低俗漫畫、老掉牙的漫畫、模仿抄襲的漫畫在報刊上時有發表。從漫畫作品中表現出的民族文化素質還比較低級,“文革”十年的文化斷層,確實影響了一代人。除了為數不多的專業漫畫家,依然筆鋒甚健的老一輩漫壇大師,靠編輯和自學成才、有所作為的漫畫作者外,嚴格說來,“票漫畫”、“玩漫畫”、偶爾心血來潮畫幾幅漫畫作品,

 

 

相當多的漫畫作者的經驗積累和實踐創作仍十分表面淺薄,僅僅滿足了發表欲望。更主要的,除了對漫畫的曲解,認為漫畫不受繪畫技法技巧限制,不要健康的審美情趣,可以信手拈來,潦草勾兌,造型簡單,符號化,甚至用兒童簡筆代替漫畫。畫頭,一個圓圈,畫眼耳鼻,非圈即線,表情更是眉毛或豎或彎,以所謂簡單取代簡煉。也有的漫畫作者,淺嘗而止,不願刻苦學習。自暴自棄,錯誤認為漫畫不如油畫、水彩畫、國畫吃香(這裡也囿於美術部門、出版社、美術權威機構,對漫畫除了配合中心工作熱情較高外,平時從根本上重視、扶持漫畫創作尚有些冷熱毛病)。還有不少有漫畫天才的作者以漫壇“人滿為患”、良萎不分的現象,偃旗息鼓,“下海”淘金“經商”去了。


 

本稿將發排時,新春將臨。當筆者再次採訪尤路的“空空齋”,翻閱他的文藝筆記,一摞摞的獲獎證書和各種構思或成型的漫畫稿件,“雲霞成果彩,知時萌萬物,楊柳動春風,驅寒發千花。”謹此以筆代言,祝願尤路(樊敬奎)和認識的不認識的漫畫家們,鼠年吉祥如意,創作豐收,為中國的漫畫,為世界的漫壇增添更新的奪目光彩。

   1996年元月20 -218日構思寫作

丙子正月初一淩晨6時落稿於渝舍野塘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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